一座沈园,千古幽情——陆游和表妹唐婉的爱情故事_嘉艺流行音乐_流行音乐歌词大全

  劳燕分飞是哪一首歌里的歌词江南自古多名园,大至历经数代,由多位大儒大家而修建的苏州园林,小至纯为一己之风雅而修建的私家园林——个园,但是,没有哪一出园林所承载的文化内涵及得上沈园。   沈园本是南宋时的一座私家园林,以其主人姓沈而得名,又称“沈氏园”,位于文化名城绍兴市。据清乾隆《绍兴府志》所记,占地70余亩,气势恢宏,池台极盛,而今面积不足4亩之大。但每年蜂拥而至的游客数以十万计,人们到那里不是为一睹古代园林的壮观建制或婉约江南的流水小桥,而是去感受一段缠绵悱恻的爱情故事,去凭吊一位兼爱国多情于一身的伟大诗人。   我是在一个暮春时节的春雨霏霏中走进沈园的。   循着“咸亨酒店”,走过“三味书屋”,不过一百米,就看到了由郭沫若题写的“沈氏园”牌坊。没几步,一块被生生劈开的大石迎面挡住你的视线,湿漉漉地站在面前。石中间断裂,却又惊心动魄地丝丝相连,上书“断云”二字,陆游的诗句蓦然涌上心头:“断云幽梦事茫然”。听导游介绍说,“断云”在绍兴方言中又与“断缘”谐音,心中又是陡然一缩。断石沉默在春雨中,无语而泣,似在向我诉说着那段悲歌千古的爱情故事。本来被春雨淋湿的心情,又罩上了一层淡淡的薄雾。   进得园来,树木葱笼,静寂无声,庭院雅致,古色古香,春天的沈园在一片江南旧宅中,宛如一位藏在深闺的女子,含蓄而内敛,静谧而温婉。潇潇春雨里,从车水马龙、人声鼎沸的鲁迅路上,一下子跌入这花木掩映的园子,似乎是跌入了时光的深处。   心还在牵念着那块“断云”石,脚步却随着导游立于一堵青砖砌就的墙垣前,潮湿的墙角,蔓爬的青苔,诉说着一个遥远的年代。斑驳的墙壁上,右侧刻着那首陆游的千古悲韵《钗头凤》,左侧是唐婉的泣血蘸泪的和词《钗头凤》。字迹笔力千钧又深情饱满,据说是著名词学家夏承焘所书。文字漫漶过了岁月,洇了春雨,有几分模糊,却与这沈园的情韵,这游园的心情不谋而合。立于这灰色砖壁前,绵长的忧思,潮湿的惆怅,随着导游的讲解弥漫开来……   二十岁的陆游于宋高宗绍兴十四年,与表妹唐婉结为伴侣,两人竹马青梅,情投意合,而陆游的母亲认为儿子沉溺于温柔乡中,会误了锦绣前程,就以“陆游婚后情深倦学,误了仕途功名;唐婉婚后不能生育,误了宗祀香火”为由逼迫陆游休妻。万般无奈中,陆游休唐婉另娶妻王氏,唐婉后嫁越中名士赵士程。一对恩爱之人终落得劳燕分飞各西东。   十年之后,公元1151年的春日,陆游满怀郁郁心事独往沈园,竟意外见到唐婉,这对有情人隔了十年的悠悠光阴,默然相对。这时的沈园,花事热烈,蝶飞蜂舞,旖旎成春光一片。年轻的诗人不由忆起当年携手同游的情景,那时的沈园,风酥雨腻,水媚山妍。风物依然,心境迥然。诗人触景生悲,怅然奋笔而题《钗头凤》于粉墙之上:   红酥手,黄藤酒,满城春色宫墙柳。东风恶,欢情薄,一怀愁绪,几年离索。错,错,错!   春如旧,人空瘦,泪痕红浥鲛绡透。桃花落,闲池阁,山盟虽在,锦书难托。莫,莫,莫!   唐婉从沈园回到家中,郁郁寡欢,终日以泪洗面,以至病卧在床,临终前,以泪研墨,蘸着点点相思和了一首《钗头凤》:   世情薄,人情恶,雨送黄昏花易落。晓风干,泪痕残,欲笺心事,独语斜栏。难,难,难!   人成各,今非昨,病魂常似秋千索。角声寒,夜阑珊,怕人寻问,咽泪装欢。瞒,瞒,瞒!   导游的声音,渐渐远去,耳边春雨淅沥成一片悲咽之声。“记得当年携手处,游遍芳丛。”冷翠亭中,身影依稀;冠芳楼前,履痕尚在。旧梦山长水阔难以寻觅。而烟雨朦朦里,时远时近的亭台,时隐时现的楼阁,都在叙说着沈园当年的欢颜与刻骨。   轻轻绕过满池的碧水,走过寂寞的春红,步上一座窄窄的小桥,桥下春水微漾,人影宛然。熟悉的诗句又铺展开来:城上斜阳画角哀,沈园非复旧池台。伤心桥下春波绿,曾是惊鸿照影来。   陆游写这首《沈园》时,已75岁,距唐婉去世近40年。40年的时光,骏马宝刀俱成一梦,英雄老去的诗人何曾忘记那座沈园?在多少个“铁马冰河入梦来”的夜晚,那座婉约的沈园是不是也频入梦中?40年的时光,老了诗人。年老的诗人,旧地重游,来到这里,寻找那个“清香似旧时”的沈园。此时的沈园,面貌非昨,柳已老去,早已“不飞绵”。悲怆的诗人,不能胜情,面对旧日曾携手游冶处的沈园,泫然吊遗踪而成此篇。此时的诗人想到了什么?是当年伉俪情深的少年之欢,是被迫分离之后的蚀骨相思,是那一个个灯暗之夜“无人说断肠”的离索之苦,还是那“林亭感旧空回首”的悲怆之情?   白发的诗人,在年年春至,沈园柳丝又绿的时节,必往沈园凭吊唐婉,每去,必诗必词必寄情。81岁的诗人在《梦游沈家园》中悲叹:”路近城南已怕行,沈家园里更伤情。香穿客袖梅花在,绿蘸池桥春水生。”“城南小陌又逢春,只见梅花不见人。玉骨久成泉下土,墨痕犹锁壁间尘。”   春天如约而至。82岁的诗人再次步入沈园,以笔墨托情:“城南亭榭锁闲坊,孤鹤归来只自伤。尘渍苔侵数行墨,尔来谁为拂颓墙。”   春雨淋湿了我的面颊,古老的孤鹤轩飞翘的檐角伸向碧空,默默昭示着这里曾上演过的那幕悲情往事。   不来沈园,你就不会理解写出过“三万里河东入海,五千仞岳上摩天”“白发萧萧卧泽中,只凭天地鉴孤忠”的陆游有着怎样百折千回的情怀;不读沈园,你就不会懂得这座园子所负载的厚重的不了情,你就不会懂得这座园子所传承的亘古久远的情怀。   这座不关家国只关风月的沈园啊,这座用真情而铸就的美丽凄婉的沈园啊,你目睹了多少悲欢,看惯了多少离合,又曾演绎过多少风花雪月,为何而今默默不语?只把自己笼在一天一地的潺潺春雨里,一任凭吊的游人唏嘘不已,一任多情的游客低回留恋。   至情的诗人到老放不下的就是这座沈园。在84岁的高龄(辞世的前一年),诗人不顾年迈体衰,再游沈园,留下了他在沈园的最后一首诗:沈家园里花如锦,半是当年识放翁。也是美人终作土,不堪幽梦太匆匆。   垂暮之年的诗人,预感泉路将近,最后一次来到这里看望自己的唐婉。园子里,如锦鲜花把诗人一腔深情盛开给作古的美人。半个多世纪的光阴流逝,可以消磨了尘事,暗旧了亭台,可以老了沈园柳,淡了栏杆色,但思念不旧,相思不老。立于沈园,我仿佛看到那个拄着拐杖,佝偻着身躯,在春日里踽踽独行的诗人;还可以看到,白发诗人心中的那个倩影亭亭的红颜芳魂。   幽梦匆匆,时光流转。不知不觉在沈园徘徊近一天,太阳西斜里,我步出园子,忍不住频频回首。“宫墙柳一片柔情付与东风飞白絮,六曲栏几多绮思频抛细雨送黄昏。”伊人何在?伊情何在?那掩映于绿树丛中的亭台楼阁,那曲折于碧空之下的小桥流水告诉我:世间有些东西,不会因年老而日薄西山。   沈园如此。爱情亦如此。   劳燕分飞各东西是哪首歌里的歌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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